本报记者 周锦江
潍坊开始筹备社会工作协会,协会章程也已经过2011年4月2日会员代表大会表决通过,报民政部核准之后即可生效。在全国多个地方开始重视社工,政府专为社工设编制、花钱买社工岗位,这个一个还不被人熟知的新职业已经初露锋芒。但从记者的采访来看,社工们的状况还不是想像中那么乐观。有劲没处使、有人才缺岗位的现状还在持续。
仅诞生三年的新职业
潍坊儿童福利院的马玉娟,2006年去深圳学习,首次接触到社工这个新生事物。
马玉娟是全国最早取得社工资质的人员之一。刚开始的时候,马玉娟对社工也是一知半解,只是觉得这是一种新型职业。马玉娟开始从网上购买相关书籍,从2007年开始,每周福利院就会组织工作人员一起学习,每次学习两三个小时,很多人受到感召加入到社工学习的队伍中来。2008年由民政部和人社部共同组织了全国首次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考试,当年福利院有20多个人报名,考出来3个中级社工师、6个助理社工师,当时对社工的分级仅有这么两个。
从2009年开始,社工考试的通过率就变得很低,在潍坊市儿童福利院目前有百余名工作人员,其中取得社会工作师资质的仅有17人。
马玉娟回忆,当年在深圳学习时,讲课老师都是香港理工大学的教授。同时就内地社工分级出了一个讨论稿,当时全国30多个人参加,山东有两个名额,一个济南的,一个就是马玉娟。当时就民政部讨论设四级,分别为社工员、助理社工师、社工师、高级社工师。高级社工师是以考代评,也就是说,要求高级社工师必须掌握相关的知识。
这两天,潍坊市儿童福利院院长张新民被临时授命,开始筹备潍坊市社会工作者协会。作为全国范围内开始实行社会工作者考试的首批社会工作者,张新民从事了大半辈子社会工作,对于这个新兴职业的推动有着常人无法比似的热忱。
张新民说,目前在潍坊市取得社工资格证的约有300人,高校毕业生的数量基本与资格考试通过人数相当,这两类人这就是严格意义上的社会工作者。
不过张新民强调,也并不能说拿着这个证书、取得这个资质,水平就很强。以儿童福利院为例,大家都是在做同样的事情,水平也相当,从这个层面来看,潍坊市从事社会工作的人数可以多至万人。只是有不少人有社会工作者之实,但是没有社会工作者之名。
社会工作者的前提之一就是“专业”,目前成为专业社会工作者有两种途径,一种是通过高校学习社会工作专业;另一方面就是通过三年前在全国启动的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考试。
急需却很陌生的职业
一方面,目前从业者绝大部分不具备相关的专业素养和技能;另一方面,社工的资质认定标准在我国刚刚起步,社工的定义、社区的继续教育等方面都没有一个成型的想法。
一些高校毕业生通过考试获得了社工资格证,但他们的脑海中仍有疑惑,社工到底是做什么的?
有这样的一个例子,或许能够看到一个社工的工作空间到底有多大。一个社区有一户人家,孩子吸毒了,这个时候社区就会把这样一个个案交给社工。社工的介入,与调解完全不同,在于他的专业化。首先这会社工会拟定一个计划书,这个计划书就是要让这个矛盾弱化直至消除。通过一次次面谈,再就计划一点点微小的调整,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,会向一个有利的方向慢慢发展。
有这样一个个案,一个名叫方小玉孩子不善与人交流。那么作为一个社工,就是要提高孩子的认识能力,与人沟通交流的能力。首先要大家先熟悉认识,三两个社工一起,带着孩子们先跳一个兔子舞,再针对孩子爱吃的天性,准备一些吃的喝的。
分零食的时候就是技巧所在。
方小玉不说话,那就把东西交给你,让你来分。分的时候还要告诉大家,你把这个东西分给了谁。因为在孩子们的眼中,老师是很权威的,角色的互换,可以让孩子立马产生一处责任感和参与意识。如果这个小朋友不告诉你,老师可以告诉你小朋友的名字,那第二次就好了。
一群人光着脚,坐在垫子上,这样的交流氛围很容易拉近小朋友之间的距离。让别的小朋友再说,还想要什么?由今天的“老师”方小玉来发东西,锻炼了表达能力,这方面孩子比较欠缺,不太会说话。目前主要针对3至5岁的孩子。
福利院里的老年人刚被子女送来,一类人会比较失落,太孤单;还有一类没有太大的心理落差,就是来也行,但是和周围的老伙计交流太少,没话说,不能打成一片。这就是社工的工作空间,一个互助性的小组。开小组,必须要有两到三个人,一个人应付十个人是绝对不够的,因为交流互动会被分散,不能保持小组的凝聚力。开了两个月,真的有很多变化。随着一期一个主题的推进,结束时一些连招呼都不打的老人挽着胳膊去溜湾了。
|